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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美東時間1月30日,星期六。中港臺的時間,1月31日星期日。
29日,大陸A股航發股全線下跌,而且在3000多個下跌的股票中,跌幅居於領先。航發股也被股民稱為天花板股,是中共的軍工股。雖然估值偏低,但因為中共有大量的資金支撐,所以一般相對比較穩定。
究竟發生了什麼,造成了航發股全線下跌呢?一位網友說,「航發股全線下跌,就預感到可能有變數了」。這個變數,就是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已經簽署命令,對北京天驕航空產業投資有限公司實施制裁。
股市就是經濟的晴雨表,這個很多人都知道。但我們這裡要說的是股市的另一個作用,它也是政治的心電圖。烏克蘭的制裁令,很可能會使中國的航空業出現心臟病。
烏克蘭制裁北京天驕
根據這項法令,烏克蘭可以凍結天驕航空在當地的資產,限制天驕航空的商業交易,還會禁止這家公司把資金轉移到烏克蘭境外。烏克蘭通訊社報導說,制裁清單上除了北京天驕相關企業外,還有控制北京天驕的北京信威集團,信威集團董事長王靖也在被制裁之列。
為什麼烏克蘭突然制裁天驕航空公司呢?基輔當局給出制裁理由是,「這家企業試圖控制烏克蘭最大的航空航太公司」。
烏克蘭最大的航空航太公司叫「馬達西奇」(Motor Sich)。基輔當局沒有說明北京天驕要如何控制馬達西奇,但是根據公開資料,很可能是北京天驕公司要收購馬達西奇公司,所以對它進行制裁。
但是僅僅因為要收購,就對北京天驕實施制裁,這個理由似乎不太給力。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呢?
北京天驕——第二個華為
時任商務部長的羅斯表示,北京天驕是中共國有企業,它收購外國軍事技術並將其本土化,對美國國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利益構成了重大威脅。
羅斯所指的外國軍事技術,指的就是烏克蘭的馬達西奇公司的技術。我們過一會來說這個馬達西奇公司,這裡先說北京天驕公司。
北京天驕公司,其實是一家備受質疑的A股公司。2016年起因涉嫌財務造假停牌近3年,2019年7月12日才復牌交易。
這樣的一家公司,準備出資2.5億美元,要收購烏克蘭的馬達西奇公司。如果了解馬達西奇公司的背景就會知道,2.5億美元,這個價格其實是非常低的。
根據大陸網帳「知乎」透露,北京天驕是信威集團公司的子公司,信威集團公司的業務為特種行業通信市場,涉及國防、軍事、公共安全等具有國家保險性質的領域。而且信威集團在2010年獲得了武器裝備承製資格,國家二級保密證書、武器裝備科研許可證,具備了生產武器裝備的特種許可。
曾有消息指出,信威猶如「第二個華為」。信威集團高管有軍方背景,比如2014年任信威集團副總裁的張冀湘,曾有多年軍旅生涯,曾任北京軍區通信部參謀、處長,1998年至2013年,擔任北京軍區某訓練基地副司令員。
馬達西奇——業界的動力沙皇
我們再來說烏克蘭的這家馬達西奇公司。這是烏克蘭非常有名的老牌公司,始建於1907年,有100多年的歷史了。這家公司的飛機發動機技術很強大。蘇聯時期,它們的產品就出口到90多個國家,有蘇聯航空工業的心臟之稱。
馬達西奇主要為固定翼飛機和直升機提供動力系統,是烏克蘭唯一的飛機和直升機發動機以及工業燃氣渦輪機製造商,也是全球最大的飛機和直升機發動機製造商之一。另外,這家公司在衛星領域、巡航導彈領域也有很強的發展潛力。
這家企業所生產的各種發動機裝備,在大量的蘇製、俄製直升機和運輸機上。在兩國關係出現問題後,烏克蘭隨後停止向俄羅斯提供各種海軍和航空發動機,使俄羅斯的軍工業也遭受了很大的打擊。
由此可見,這家公司在發動機製造業的影響是很大的。美國之音指出,馬達西奇公司是烏克蘭的關鍵戰略企業。
特別是在這家公司的一系列核心技術當中有一張王牌,就是擁有25噸的發動機推力。這個超大動力發動機,主要安裝到安124軍用運輸機和貨運型安124-100飛機上,完全可以運用於大型運輸機。它還曾為世界上最大的運輸機安225設計發動機,所以被業界稱為「動力沙皇」。
正是因為這家公司的發動機技術居於世界先列,所以中共一直是垂涎欲滴,想得到這家公司的技術和人才,甚至把這家公司據為己有。
動力沙皇的王牌,中共垂涎欲滴
中方想得到馬達西奇的技術,可以追溯到2009年。據劍橋經濟政策協會網站報導,中共一直在盜取俄羅斯、烏克蘭和其它前蘇聯國家的軍事技術,然後研發它自己的技術。2009年,中共方面第一次與馬達西奇公司接觸,就對這家公司產生了購買的興趣。
其實馬達西奇公司早前的主要客戶是俄羅斯。但是2014年俄羅斯吞併了烏克蘭的克里米亞後,遭到國際社會制裁。這樣一來,馬達西奇與俄羅斯的業務也受到嚴重影響。

在丟掉了俄羅斯這個最大客戶後,馬達西奇的資金慢慢出了問題,所以這家公司一直在尋找國際買家。就在這個時候,中共看準了這個機會,表示要出資2.5億美元,收購馬達西奇公司50%以上的股份。並且在10年中,每年為馬達西奇提供1億美元的貸款。而作為交換條件,馬達西奇要轉讓部分業務。
此外根據協議,兩家公司還計畫,要在重慶共同投資建設一家工廠,專門用於生產和維護航空發動機。美國之音報導,烏克蘭駐華大使焦明曾專程到過重慶,考察過廠房和生產線。
2.5億美元,這個價格其實是很低的,中共就是想趁火打劫,用低價買到急需的技術。如果這樁案子成功的話,那麼北京天驕將會控制馬達西奇至少56%的股份。中共不僅掌控了這家老牌飛機發動機的生產企業,而且可以挖到烏克蘭國防企業的優秀人才。
長期關注烏克蘭事務的分析人士伊格魯諾夫對美國之音表示,烏克蘭國防企業有大量受過良好教育的優秀技術人才,這也是中共非常感興趣的。
但是2017年,烏克蘭安全局以需要調查為由,凍結了北京天驕持有的馬達西奇股份。中共方面因此對烏克蘭提出35億美元的仲裁案,雙方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官司。
2020年8月31日,烏克蘭反壟斷委員會正式否決了馬達西奇收購案。使中共的如意美夢被打碎了,收購案流產了。這使中共在2021年正式交付C919的計畫,很可能會受到影響。因為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心臟,飛行安全就得不到保障。
中國航飛將遭重創
一位匿名大陸軍事專家指出,中國在航發上的落後讓人絕望,「至少落後美國30年以上」。
而網民所指的「大胖妞」C919,雖然在2017年第一次在上海試飛成功,但外媒指出,它的發動機是採用美國通用與法國賽風聯合生產的LEAP發動機。此外,飛機的起落架、駕駛艙設計、模擬器等,都是來自美法等多國供應商的支援。
中國商飛總工程師楊志剛在2019年年底曾坦言,現階段,中國不可能生產出替代通用版本的發動機。
眾所周知,發動機是飛機的心臟。就像人一樣,心臟好壞,直接影響著人的生命。而飛機發動機的性能,始終是中國飛機製造商無法突破的難題,成了制約中共航飛發展的最大瓶頸。
即使中共現在已經有了運20大型戰略運輸機、殲20五代戰機、梟龍戰機、C919大型客機,但實際上,因為發動機的問題,設計上不得不「委屈求全」。
用中國大陸軍事迷的說法,不管中國其他飛機系統的性能有多麼強大,如果沒有可靠的、高性能的渦輪風扇發動機,那就是帶有「先天心臟病」。
我們就以中共吹噓的殲20為例。這是中共2017年輔以的最新一代戰鬥機,但反動機仍然是薄弱環節。
俄羅斯軍事專家卡辛指出,殲20的發動機使用的是俄國生產的AL-31發動機,未來應該會採用AL-41。
而AL-31這種發動機的最大軍用推力和推重比都不高,不能完全適應殲20的需要,特別是超音速巡航的需要。後來中共經過自行改造,為了加大發動機的推力,不得不增大發動機的體積。而隨著發動機尺寸的加大,飛機的整體尺寸 也都跟著不得不加大。
殲20的外形尺寸,連中共門戶網站搜狐也承認,「絕對是世界戰鬥機界的小巨人」。因為在世界上已知的第五代戰鬥機中,殲20的尺寸最大,長度最長,最大的起飛重量在35到37噸左右。而這種超大尺寸的原因,就是因為發動機的質量跟不上。
英國智庫「皇家聯合研究所」空戰專家布朗克也曾直言,殲20如果想與歐美戰機爭奪制空權,只能以失敗告終。「限制殲20戰鬥力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發動機。因為殲20需要燃料效率低的後燃器來產生額外推力,因此它的高空性能受到限制。而中方目前還在使用舊型的AL-31,或者中國自製的W-10B發動機,效能上不如美國第五代F-35或者F-22戰機,甚至都無法和服役幾十年的F-15以及夠週的颱風戰機相提並論」。
布朗克認為,中共要跨越這道門檻,還需要好多年。
有一位大陸網民說,「希望我的國能儘快完成航空發動機的研究,打碎這個一直制約我們的瓶頸,讓我們的殲20、轟20、大胖妞,直至今後的六代機都能換上我們自己研發的強大心臟」。
中國有句話,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被中共看作是中國航空第一人的馮如,他可以獨自設計製造飛機的其他不見,唯獨搞不定發動機。